曾有旧约

墙头遍地,脑洞穿天。随缘更新,停更勿念。

【包策】只是太在意

网剧《开封奇谈》ooc同人,CP:包策。

汤圆小天使 @汤圆要甜的 点的花吐症梗,拖了两个月终于写出来了,希望小天使别打我。

全程沙雕,最后婴儿车慎入。


01

包拯一直觉得,这世上很多感情,不能简单地定义归类。

 

正如他和公孙策,端州初见时一眼惊鸿,此后相知相扶,生死不弃,是手足,是知音。

 

但是他现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有人在他的耳边声嘶力竭地喊:去他妈的兄弟,这他妈是爱情!

 

这件事的起因是一朵花。

 

 

02

那是一朵兰花。

 

不是养在花盆里精心呵护的,不是空谷里幽幽绽放的,更不是御菜里用来摆盘的,是他当街从喉咙里咳出来的。

 

包拯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正经的诗书读得不多,可对稗官野史却是涉猎广泛,幼时悠闲无忧的年岁里曾在泛黄的纸页间见过一种吐花的病症,说人的相思之情郁结在心,开口说话时就会吐出花来,若无心爱之人的亲吻,几天之后便会衰竭而亡。

 

如果今天跟着他的是张龙赵虎他们,他还大可以说自己是花仙子,再装疯卖傻一通也就糊弄过去了,可偏偏随行的是展昭,南侠游历四方见闻广博,一眼便瞧出他患了花吐症,拽着他就要去找先生。

 

这怎一个哦豁了得。

 

包拯拗不过展昭,眼见开封府越来越近,万般无奈之下索性一屁股坐地上。这回轮到展昭傻眼了,他知道自家大人向来没脸没皮,但也没有自己遇见过大人穿着官服当街撒泼耍赖的情况,想直接把大人捞起来,却碍于身高原因而有些踯躅,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终于还是展昭先败下阵来,“属下虽然不知大人爱慕何人,但凡事总有解决的法子,请大人先起来,回府与先生好好商议才是。”

 

“别告诉先生!”包拯立马死死抱住展昭的大腿,兰花不受控制地从嘴里飘出来,“展护卫,千万别告诉先生。”

 

“为何?有先生筹划......”展昭一愣,心念电转间反应过来,“大人的意中人,是先生?”却是肯定的语气了。

 

包拯悻悻放开展昭的大腿,强行咽下嗓子的不适,委屈地瘪了瘪嘴,“你这几天吃了多少鱼啊。”

 

这算是默认了。展昭心里松快了些,却有些不明白包拯为何如此伤怀,难道是因为害怕先生的算盘?念着平日里大人待自己的好,展昭默默蹲下身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情感专家,“大人放心,先生不会不管你的。”

 

包拯听了,眼含慈爱地摸了摸展昭的头,终是没有说话。良久,唇边才漫出一抹苦笑,“对啊,先生他不会不管我的。”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生生呕出三五朵兰花来。他看着落在衣袍上的兰花,就仿佛看见了那位如芝如兰的君子。他原本以为的知己相惜之情,如今已经是他一人成了狂的思慕——还是求而不得苦。

 

“就是因为他不会不管我,我才不能就这样说出口啊。”

 

先生懂情专情又不囿于情,他又怎么忍心用自己的一厢情愿去束缚通透的先生。更何况,先生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他能为先生做的,也许就只有这一件事了。

 

包拯在公孙策面前向来撒泼耍赖任性惯了,十次有九次都是在先生暴怒的边缘疯狂试探,可唯独在情之一字上不敢有丝毫越矩。

 

 

 

03

“先生冷静啊!”

 

公孙策到底还是知道了花吐症的事情。

 

想不知道也难。开封府众人腹诽,平时大人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先生甩都甩不掉,突然一天偃旗息鼓还寻各种由头躲着不见,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吐出的花瓣已隐隐带了血丝,公孙策直想拿算盘给自家大人开个瓢,看看他的瓜子仁脑袋里天天装的是什么,结果还没动手自己先气个够呛,差点一口气吊不上来,整个开封府上下鸡飞狗跳乱作一团,最后还是卖药的白玉堂拿出一颗清心丸制止了包拯想要掐先生人中的举动,这才勉强稳住了局面。

 

公孙策还没完全缓过来,包拯恼恨自己又让先生动了气,心疼之余忙递了杯热茶给自家先生顺气,他别过脸,不去看那双清澈的眸子,只有双手肌肤相触时,食指轻轻划过对方微凉的指尖,“我没有喜欢的人......先生不必问了。”

    

兰花飘飘荡荡,最终零落成尘。

 

 

04

“你说老包究竟喜欢谁?苏静儿,妙元公主,还有一个叫香香的,公孙先生甚至连庞籍都算进去了。再这么下去,老包病没好,公孙先生就先疯了。”

 

白玉堂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花,每说一个名字就扯下一片花瓣往湖里丢,片刻之间就把一朵好好的兰花给薅得七零八落。

 

展昭抱剑而立,眼睛看着白玉堂喂鱼,心里有千万个念头在反反复复,想起那两位之间尴尬的气氛,忍不住腹诽:明明都是对方心尖尖上的人,怎么一个妄自菲薄,一个不愿吐露,平时也就罢了,只是如今牵扯到性命,不开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白玉堂仿佛能听见他所思所想,托着略有肉感的腮帮子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能毫无负担地说出口吗?”

 

潋滟的湖光映在展昭脸上,少年微蹙的眉峰舒展开来,“如果是我,我一定会。”

 

白玉堂闻言一愣,安静地目送展昭消失在花木掩映的通幽曲径间,兴趣缺缺地随手将那朵被薅得快秃了的兰花抛进湖里。

 

 

05

展昭到公孙策房间时,屋内灯火未熄,从窗口透出温暖的光,他步入里屋,只见公孙策正伏案翻阅典籍,于是便低低唤了声“先生”。

 

公孙策这才堪堪停了下来,见来人是展昭,便浅浅地笑了笑,眼角眉梢间也带了几分慈爱之色,“原来是展护卫,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展昭就着坐下的动作瞥了一眼桌案上的典籍,无一例外皆是医书,再看公孙策熬得微红的眼圈,脱口便道:“先生担心大人,这么晚了也没有休息。”

 

公孙策面带忧色,却见展昭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心虚,“多翻些医书,有备无患嘛。”医书里也没有关于花吐症其他的医治方法,公孙策心焦之余,一点隐秘的念头趁虚而入,他的叹息几不可闻,“不知大人心仪之人究竟是谁。”

 

公孙策是害怕的,他怕的并不是包拯的答案,静儿姑娘也好,香香姑娘也罢,就算是对门的庞大人也无所谓,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他能做到,哪怕千难万险刀山火海他都会把人带到包拯面前。他怕的是那个让包拯相思成疾的人已经不在了,这样无论如何他都破不开这个死局。

 

展昭自认先生不会拿算盘打他,心里早定了主意,“先生当真不知大人心仪谁吗?”

 

公孙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原本因疲倦而歪着的身子瞬间直了起来,“展护卫知晓么?”

 

展昭只平静地凝视着公孙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公孙策眼睛一亮,“难道......大人心仪之人是展护卫!”

 

???

 

若不是先生在府中积威甚重,展昭只怕自己当场就是一个白眼。尽管如此,他还是用最平静最坚定的语气一字一顿道:

 

“大人心悦的,是先生。”

   

 

06

包拯没有睡相这件事公孙策一直都知道,在陈州的时候公孙策就亲眼目睹过包拯踢被子的功力,一床在身上盖得好好的被子能被他踢得乱七八糟,最后看上去跟没有一样。

 

今晚也一样。

 

公孙策轻手轻脚地把被子从床榻的最里面薅出来,再为睡得四仰八叉的包拯盖上。待做完了这些,他靠着包拯的床榻缓缓坐在地上,仔细打量起睡梦中的包拯来。

 

他很少这样端详包拯,借着子夜一点幽微的月光,明明是黑乎乎一团什么都看不真切,但那人的模样却又仿佛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轮廓线条清晰可见。这是眉,这是眼,这是鼻梁,他伸出手去隔空抚摸那人的脸,最终在唇上空悬。

 

他慢慢凑近,在包拯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是欢喜的,在展护卫告诉他答案时,他甚至觉得这二十多年的欢乐都比不上这一刻,可很快,他又不那么高兴了:天理伦常,世俗眼光,史家巨笔,无一不是重压,无一不是尖刀,他可以不在意,但却不能不顾及包拯这个心尖上的人。公孙策希望他平安顺遂,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亲手把他推向刻薄恶毒的诅咒,让他百年后经受史官所谓的春秋笔法。

 

公孙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包拯,就连自己也不行。

 

只是他可以隐藏这份不容于世的情感直至长眠黄土,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包拯因此而进棺材。

 

他要救他。没有人可以夺走包拯的性命,就连包拯他自己也不行。

 

公孙策缓缓直起身子,他已经尝到了世间最甜的滋味,以后的种种也都不会是苦涩。他心里不由得有一丝丝侥幸:兴许真像展护卫说的那样,大人这般没心没肺,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

 

就当这一切是场梦吧。

 

黑暗里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袖,公孙策来不及反应就被一阵力道放倒跌坐在床榻上,包拯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此时已经跪坐在榻上,双手扯着他的袖子不放,一迭声地唤着先生,可再也没有花瓣从他嘴里飘出来。

 

见他大好,公孙策终于放了心,“真是太好了。”

 

“先生,”包拯深吸一口气,道:“我的心意先生已经知晓了。我先前以为我可以放下对先生的念想,现在才发现办不到。我知道先生的心意,也知道先生的顾虑,先生担心我会受到世俗的攻讦,所以宁愿放弃与我在一起,可于我而言,只要有先生在我身边,人祸也好邪祟也好,都再不能伤我分毫。在陈州时先生对我说,我要走的路还远得很,现在看来,这条路还真的是又远又长,可能需要一生去跋涉,先生愿意陪我一起走吗?”

 

公孙策曾经想过他该如何拒绝包拯,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那些“有违天理,有悖人伦”的说辞通通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这才发现,哪怕一片昏黑里他什么也看不清,可只要面前那个人是包拯,他都无法拒绝。包拯就是黑夜中独行时微弱却温暖的长明灯,他被他吸引,并心甘情愿地为之沉沦。

 

他听见自己说了一声“好”。

 

衣袍交叠,唇齿相缠,情天欲海间,不可窒灭的爱烧去所有的理智。

 

什么天理伦常世俗眼光通通见鬼去吧!

 

END

最后期待二嘉老师 @做最咸的鱼 的花吐症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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